主債權超訴訟時效抵押權是否消滅

主債權訴訟時效期滿后，抵押權人喪失的是抵押權受法院保護的權利即勝訴權，抵押權本身并未消滅。

讀者提問

《物權法》第202條和《擔保法》司法解釋第12條第2款所稱抵押權行使期間或被擔保債權的訴訟時效期間屆滿的，抵押權是否因此消滅?還是抵押權不消滅，抵押人僅可對抵押權人主張債務人的時效抗辯權?

我們認為：(1)《物權法》第202條規(guī)定：“抵押權人應當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抵押權;未行使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痹摋l規(guī)定的是抵押權的司法保護期，并非抵押權的存續(xù)期間。(2)主債權訴訟時效期滿后，抵押權人喪失的是抵押權受法院保護的權利即勝訴權，抵押權本身并未消滅。因勝訴權的喪失一般等同于權利消滅的效果，故司法實務中不乏直接表述“抵押權消滅”的情況，本期天同碼案例6、7可為此點參照。作為“一般”之外的特殊情形，亦即超過抵押權行使期限，抵押人自愿配合履行，嗣后再反悔的，法院不再支持。即，“自然”狀態(tài)的抵押權在理論上是存在并受法律保護的。(3)《擔保法》司法解釋第12條第2款規(guī)定：“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后，擔保權人在訴訟時效結束后的二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人民法院應當予以支持?！痹摋l規(guī)定在《物權法》生效后，對抵押權不再適用。(4)根據(jù)本期天同碼案例1，最高人民法院裁判觀點：具體適用《物權法》還是適用《擔保法》司法解釋，應依抵押行為發(fā)生時的法律確定。(5)根據(jù)本期天同碼案例2，可見最高人民法院裁判觀點：主債權經(jīng)法院裁判后不再計算訴訟時效，司法保護期亦不再計算。同時，按前述(1)、(2)觀點，應認定抵押權并未消滅，且將一直受法律保護。關于此點，司法實務中存在爭議，詳見本期天同碼案例4。(6)對《物權法》第202條的實務解讀，可參見曹*兵老師《中國擔保制度與擔保方法》(中國**出版社，2015年1月版，第301頁至302頁)，以及天同訴訟圈2014年11月27日天同律師下午茶文章《從最高法院最新裁定看抵押權行權規(guī)則》。(回復關鍵詞“行權規(guī)則”即可獲得相關文章)

我們就通過幾則權威典型案例來了解司法實踐中，最高人民法院及地方法院對上述疑難問題的實務處理及裁判規(guī)則。

文/陳*輝天同律師事務所律師

審核/彭-卿、王*天同律師事務所律師

本期導讀

1.抵押權行權期間確定，應適用抵押行為發(fā)生時法律

——抵押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則該抵押權的內容應依行為發(fā)生時的法律即《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來確定。

2.催收主債權，并不當然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中斷

——債權人主張債權與行使抵押權系不同行為，債權人針對主債權的催收行為，并不會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的中斷。

﹝司法實踐中，同類典型案例裁判規(guī)則﹞

3.抵押權人可以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內行使抵押權

——抵押權人有權在被擔保主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抵押權，主債權訴訟時效未完成或屆滿，抵押權不消滅。

4.抵押權未經(jīng)審判程序確認，仍應在執(zhí)行程序受保護

——抵押權人雖然在法院審理主合同時沒有主張抵押權，但是只要在訴訟時效期間內，抵押權人仍然享有優(yōu)先受償權。

5.主債權時效結束，兩年內行使擔保物權，如何處理

——擔保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擔保權人在主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主債權仍受保護。

6.抵押權因主債權超過訴訟時效，同樣不受法律保護

——依《物權法》規(guī)定，抵押權應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未行使的，不予保護，即抵押權可因時間經(jīng)過而消滅。

7.抵押權因抵押權人未在主債權訴訟時效行使而消滅

——債權人在訴訟時效期間未主張主債權，在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亦未行使擔保物權，應認定抵押權人喪失勝訴權。

規(guī)則解讀

﹝中國裁判文書網(wǎng)：最新典型裁判案例﹞

1.抵押權行權期間確定，應適用抵押行為發(fā)生時法律

——抵押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則該抵押權的內容應依行為發(fā)生時的法律即《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來確定。

標簽：抵押權⊙期限范圍⊙法律適用

案情簡介：2006年，陸某以房產(chǎn)為陳某向信用社貸款提供抵押擔保，約定還款期限為2007年10月7日。2011年3月，因陳某逾期未償，信用社起訴。陸某以信用社主張抵押權超過《物權法》規(guī)定的行權期間為由進行抗辯。

法院認為：①《物權法》關于“擔保法與本法的規(guī)定不一致的，適用本法”的規(guī)定，是指《物權法》施行后的法律適用問題，并非是對其施行前的抵押擔保行為具有溯及力。抵押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根據(jù)“法不溯及既往”原則，則該抵押權的內容應依行為發(fā)生時的法律即《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確定，且不因《物權法》不同規(guī)定而發(fā)生變化。②根據(jù)《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信用社的抵押權設立后，其即依法可在陳某不履行債務時，以抵押財產(chǎn)折價或拍賣、變賣該財產(chǎn)的價款優(yōu)先受償;且在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兩年內仍可行使擔保物權。因本案《抵押擔保借款合同》約定的還款期限為2007年10月7日，且本案不存在訴訟時效中止、中斷的情形，故信用社抵押權存續(xù)期間應計算至2011年10月7日。故信用社于2011年3月向法院起訴，要求陳某、陸某承擔抵押擔保責任的訴訟請求并未超過抵押權的存續(xù)期間。陸某以信用社行使抵押權時《物權法》已實施，主張應《按物權法》規(guī)定認定信用社行使抵押權的期間，系將抵押權的內容分割適用法律沒有依據(jù)。

實務要點：抵押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根據(jù)“法不溯及既往”原則，則該抵押權的內容應依行為發(fā)生時的法律即《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確定，且不因《物權法》不同規(guī)定而發(fā)生變化。

案例索引：最高人民法院(2013)民申字第2306號“陸某與某信用社等借款抵押合同糾紛案”，見《陸大珍與涼山州農(nóng)村信用聯(lián)社股份有限公司等申請再審民事裁定書》(審判長陳*芳，審判員劉*飛、潘-杰)，載《中國裁判文書網(wǎng)》(20140328)。

2.催收主債權，并不當然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中斷

——債權人主張債權與行使抵押權系不同行為，債權人針對主債權的催收行為，并不會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的中斷。

標簽：抵押權⊙期限范圍⊙抵押權行使

案情簡介：1998年，實業(yè)公司以酒店第1、2、3層為抵押向銀行借款，借款期限至1999年12月28日。2002年，銀行起訴實業(yè)公司歸還借款時，并未主張對酒店第3層行使抵押權。2008年8月28日，再審判決確認實業(yè)公司歸還銀行借款，銀行有權以酒店第1、2層抵押物優(yōu)先受償。2010年3月，投資公司從資產(chǎn)公司受讓該金融不良債權并聯(lián)合發(fā)布《債務催收暨債權轉讓公告》。2011年，投資公司主張對酒店第3層的抵押權，其理由：主債權已進入強制執(zhí)行程序，未超過訴訟時效，故抵押權亦未超過訴訟時效。

法院認為：①根據(jù)本案查明事實，酒店第三層自1998年12月被登記為抵押物以及1999年12月28日主債權到期后，一直無任何債權人要求行使抵押權，直至投資公司在2011年提起本案訴訟。②債權人主張債權的行為與要求行使抵押權的行為是兩個不同的行為，相互之間不能替代。投資公司所稱《債務催收暨債權轉讓公告》是針對主債權的，不會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的中斷。對于在1998年就已辦理了抵押登記的酒店3層，從無債權人在主債權的訴訟時效期間內主張行使抵押權。故原審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第2款，認定2008年案涉再審判決為對本案債權的最終確認，投資公司應在2008年8月28日至2010年8月27日的期間內對酒店第3層行使抵押權，其在2011年起訴主張抵押權已超出行使擔保物權的期限并無不當。

實務要點：債權人主張債權的行為與要求行使抵押權的行為是兩個不同的行為，相互之間不能替代。債權人針對主債權的催收行為，并不會引起擔保物權訴訟時效的中斷。

案例索引：最高人民法院(2014)民申字第1310號“某房產(chǎn)公司與某投資公司等抵押合同糾紛案”，見《**新匯房產(chǎn)建設有限公司、廣州成豐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與**全球投資有限公司II抵押合同糾紛申請再審民事裁定書》(審判長陸*龍，審判員楊*業(yè)、奚*陽)，載《中國裁判文書網(wǎng)》(20141113)。

﹝司法實踐中，同類典型案例裁判規(guī)則﹞

3.抵押權人可以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內行使抵押權

——抵押權人有權在被擔保主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抵押權，主債權訴訟時效未完成或屆滿，抵押權不消滅。

標簽：抵押⊙抵押權實現(xiàn)⊙訴訟時效⊙抵押期間⊙不良資產(chǎn)⊙主債權訴訟時效

案情簡介：1996年，實業(yè)公司向銀行抵押借款。2001年3月31日，借款期滿，2005年，銀行起訴。期間，銀行雖不間斷主張貸款債權，但未要求實現(xiàn)抵押權，實業(yè)公司據(jù)此認為：抵押期間為法定除斥期間，不因任何事由中止、中斷，故本案抵押權消滅。

法院認為：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擔保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條規(guī)定，擔保權人在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權利的，法院應予支持。該規(guī)定表明只要訴訟時效沒有屆滿或完成，法院就應支持抵押權人行使抵押權的訴訟請求。因本案債權人行使訴權并未超過訴訟時效期間，故債權人有權行使抵押權。

實務要點：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擔保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條規(guī)定，擔保權人在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權利的，法院應予支持。該規(guī)定表明只要訴訟時效沒有屆滿或完成，法院對抵押權人行使抵押權的訴訟請求就理應支持。

案例索引：最高人民法院(2011)民二終字第28號“某銀行與某百貨公司等借款擔保合同糾紛案”，見《抵押權行使的范圍及其訴訟時效——中國**資產(chǎn)管理公司武漢辦事處與**信托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武漢農(nóng)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王府井百貨商業(yè)物業(yè)管理有限公司和陸氏實業(yè)(武漢)有限公司借款擔保合同糾紛案》(審判長付金聯(lián)，代理審判員王-濤、李*波)，載《最高人民法院商事審判指導案例·合同與借貸擔保卷(6)》(2012:483)。

4.抵押權未經(jīng)審判程序確認，仍應在執(zhí)行程序受保護

——抵押權人雖然在法院審理主合同時沒有主張抵押權，但是只要在訴訟時效期間內，抵押權人仍然享有優(yōu)先受償權。

標簽：抵押⊙抵押權實現(xiàn)⊙訴訟程序⊙裁判文書主文⊙執(zhí)行⊙優(yōu)先受償權

案情簡介：銀行與信用社申請執(zhí)行工貿公司，法院對工貿公司財產(chǎn)整體財產(chǎn)拍賣得款600萬元。信用社主張審理借款合同時，銀行并未就抵押財產(chǎn)主張抵押權，應視為對優(yōu)先受償權的放棄，故應按債權比例分配。問題：未經(jīng)審判程序確認的抵押權應否保護?

疑難解答：抵押權人雖然在法院審理主合同時沒有主張抵押權，但是只要在訴訟時效期間內，抵押權人仍然有權單獨就抵押合同主張抵押權，法院在處理抵押物時也有義務保障抵押權人對抵押物變現(xiàn)價值的優(yōu)先受償權。但法院對抵押權是否存在只能進行形式審查，如果其他人對抵押權人是否享有抵押權存有實體異議，則抵押權人的抵押權應通過審判程序確認后才能在執(zhí)行程序中得到保護。

實務要點：抵押權人雖然在法院審理主合同時沒有主張抵押權，但是只要在訴訟時效期間內，抵押權人仍然享有優(yōu)先受償權。

案例索引：見《執(zhí)行法院能否保護抵押權人未經(jīng)審判程序確定的抵押權?》，載《執(zhí)行工作指導·執(zhí)行疑難問題解答》(200601/17:270)。

5.主債權時效結束，兩年內行使擔保物權，如何處理

——擔保行為發(fā)生在《物權法》施行前，擔保權人在主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主債權仍受保護。

標簽：抵押⊙抵押權實現(xiàn)⊙訴訟時效⊙抵押期間⊙法律適用

案情簡介：1999年7月，金某以其房地產(chǎn)作抵押向銀行貸款12萬元，借款期限1年，并辦理了抵押登記手續(xù)。金某最后一次還款付息為2006年12月12日。2010年3月，就余下借款本金2萬元及利息，銀行訴請金某償還并主張抵押權。

法院認為：本案抵押行為發(fā)生在1999年7月，在《物權法》施行前，應適用《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規(guī)定。金某最后一次付息時間為2006年，銀行于2010年向法院起訴，本案債權訴訟時效期間雖已屆滿，但銀行在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2年內行使擔保物權，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擔保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條第2款規(guī)定：“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后，擔保權人在訴訟時效結束后的二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人民法院應當予以支持。”本案權利依法應受法律保護，故判決銀行有權就借款本金2萬元及利息(按借款合同約定月息，自2005年2月19日計算至2008年12月12日)依法以抵押物折價或以拍賣、變賣該抵押物的價款優(yōu)先受償。

實務要點：《物權法》第202條規(guī)定：“抵押權人應當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抵押權;未行使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睋Ｐ袨榘l(fā)生在《擔保法》施行之后、《物權法》施行之前，應適用《擔保法》及其司法解釋規(guī)定。對于擔保權人在擔保債權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法院在支持擔保物權時應僅對訴訟時效期間范圍內的主債權進行保護。

案例索引：河南南陽中院(2011)南民商終字第146號“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方城縣支行與金一擔保糾紛案”，見《擔保權人在法定期間內行使擔保物權應予支持》(王*鵬、龔*偉、白*博)，載《人民司法·案例》(201210:34)。

6.抵押權因主債權超過訴訟時效，同樣不受法律保護

——依《物權法》規(guī)定，抵押權應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未行使的，不予保護，即抵押權可因時間經(jīng)過而消滅。

標簽：抵押⊙抵押權實現(xiàn)⊙訴訟時效⊙抵押期間⊙抵押權存續(xù)期間

案情簡介：1999年，楊某以住房為其向信用社的3萬元貸款提供抵押擔保。2010年，楊某以主債權超過訴訟時效起訴要求確認抵押權亦歸于消滅。

法院認為：《物權法》第202條規(guī)定，抵押權應當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未行使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本條雖未明確規(guī)定抵押權存續(xù)期間，而只是規(guī)定抵押權行使期間，但實質相同，而非抵押權受到公權力保護的期限，即抵押權可因時間經(jīng)過而消滅。本案所涉主債權業(yè)已超過訴訟時效，不應受法律保護。因信用社作為抵押權人未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內行使抵押權，故抵押權不僅不受法院保護，且已消滅，判決確認信用社對楊某主債權不受法律保護，為該主債權設置的抵押權消滅。

實務要點：《物權法》第202條規(guī)定，抵押權應當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未行使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本條雖未明確規(guī)定抵押權存續(xù)期間，而只是規(guī)定抵押權行使期間，但實質相同，而非抵押權受到公權力保護的期限，即抵押權可因時間經(jīng)過而消滅。

案例索引：安徽馬鞍山當涂法院(2010)當民二初字第0131號“某銀行與楊某抵押合同糾紛案”，見《楊軒訴安徽馬鞍山農(nóng)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抵押合同糾紛案》(陳*峰)，載《人民法院案例選》(201104/78:150)。

7.抵押權因抵押權人未在主債權訴訟時效行使而消滅

——債權人在訴訟時效期間未主張主債權，在訴訟時效結束后兩年內亦未行使擔保物權，應認定抵押權人喪失勝訴權。

標簽：抵押⊙抵押權實現(xiàn)⊙訴訟時效⊙抵押期間⊙除斥期間

案情簡介：1999年，化工公司以自有房屋和土地抵押向銀行貸款，約定借期至2000年6月25日。2008年，一直未償還借款的化工公司訴請銀行返還扣押的房屋土地權屬證書。

法院認為：案涉借款債權自期滿日至今已8年。在無訴訟時效中止、中斷事由情況下，銀行一直未依法主張債權，亦未行使擔保物權。其怠于行使擔保物權的行為，使化工公司對抵押物的使用和轉讓受到限制，嚴重妨礙了抵押物的流轉和效能、效用的發(fā)揮，該行為與我國法律既保護擔保物權又充分發(fā)揮物的所有權、使用權的精神相悖。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擔保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條規(guī)定，擔保物權所擔保的債權的訴訟時效結束后，擔保權人在訴訟時效結束后的2年內行使擔保物權的，人民法院應當予以支持?！段餀喾ā返?02條規(guī)定，抵押權人應當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行使抵押權;未行使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本案銀行在主債權訴訟時效期間未向化工公司依法行使抵押權，在訴訟時效結束后2年內亦未行使擔保物權，故銀行抵押權不受法律保護，即抵押權人已喪失勝訴權。判決案涉抵押權消滅，銀行返還化工公司土地使用證及房屋所有權證。

實務要點：抵押權人應在抵押權存續(xù)期間行使抵押權，逾期未行使，則抵押權消滅，法院不予保護。

案例索引：河南南陽中院(2008)南民三終字第204號“南陽市**化工有限公司與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南陽市臥龍區(qū)支行借款擔保合同糾紛案”，見《抵押權存續(xù)期間應當為除斥期間》